第55章 捉到(第2/4页)

那夜后,浮云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,惊鸿比起落月更是惊为天人,成为洛阳城内茶前饭后的趣谈。

信阳照旧每隔几日去见林肆,她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入,在赵九娘的引路下,径直去春字楼。长乐在二楼听姑娘弹琴,听到她来后,迫不及待地去春字楼瞧热闹。

她去时,赵九娘守在外面,她快走两步,挡着长乐的路:“殿下怕是不可进去,信阳殿下在内,您莫扰了她,不然这里可挡不住信阳殿下的刀剑。”

“我就进去看看,她方进去片刻,总不能这么块就脱衣服上榻,我就去看看惊鸿姑娘的舞姿,看两眼就可。”长乐站在门口不走,她来这么多次,也未曾见过赵九娘给她看门。

看门狗的事,可从不是浮云楼老鸨能做的出来的,信阳的俸禄也不多,也不舍得将银子搭在这等风流之处,她见惊鸿不是难事,难的是她如何让赵九娘给她看门的。

赵九娘在浮云楼内十多年,见过形形色色的人,皇孙贵族还是街边乞丐,都能大致猜出她的心思来。

“殿下说笑了,来浮云楼的都是客人,讲究先来后到,你若想见惊鸿,也得等到明日。”

这是青楼一行的规矩,不是银子多就归谁,而是要看顺序。

长乐在外玩了这么多年,自然知晓这条规矩,在门外走了两步,看着赵九娘标准的笑脸:“那你就守着一夜?”

“您哪里的话,我哪里能守一夜,您离开这里,我就一道离开,这不是怕没人能拦得住你吗?”赵九娘俯身做了请的姿势,照旧恭谨。

长乐不得不离开,信阳在楼上看见这一切后,自觉往里面走去,推开浴室的门,轮椅上坐着一人。

林肆半个身子废了,终究站不起来,听到声音后,他吃力地转动着轮椅,“殿下今日来得有些早。”

信阳隔三差五地过来,也不为旁的事,就盯着问林然身份。林肆牙关紧,问了很多次,也不露丝毫风声。

“无事就过来。”信阳随意择了一处坐下,与林肆保持着适当的距离,亦可看清他的神色变化。

“殿下近日里似是很悠闲,朝堂上风平浪静?”林肆抬首凝望着信阳,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白皙,多日不见阳光,犹如活在黑暗里一般。

信阳道:“陛下要改国号,许多人在暗地里周旋,太子也是,苏长澜闭门思过,我就得了空闲。我突然想起一事来,就来问问,林然的小名是谁取的?”

“林然的小名?”林肆被问得一怔,林然的身份从里到外都是林放捏造出来,至于小名,他记不清了。林然二字是林放取的,小名当是洛卿取的。

当年托孤时,洛卿望着孩子说了一句:“她如阿意的愿,很乖巧,这几日以来不听她哭过一声,不如就叫小乖,至于跟了林放后,对外的名字自然由他取了。”

小乖,二字当是信阳取的。

他从回忆里猛地一惊,眼里的惊讶透露出自己的心事,他迅速掩盖下不安的情绪,平复心情:“我怎地知晓是谁取的,林家主的事都是老家主亲力亲为,旁人是插不得手的。”

林肆的神色变化都落入了信阳眼中,哪怕那抹惊讶稍纵即逝,也未曾错过,她慨然道:“我曾与洛卿道过,我们的孩子定是很乖巧,可唤小乖,若是不乖,也无妨,多唤几声小乖,就乖了。”

“殿下说笑了,您为何总将旁人的孩子当作是自己的,林湘不好吗?”林肆道。

“她很好,好到出卖你的下落,你可后悔当年将她送到我身边,让我待她亲厚。你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冤枉吗?”信阳讽刺他。

林肆依旧面无表情,“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,信与不信,都在您一念之间。”

“你坚持自己的说法,我也坚持自己的,时辰不早,你好好休息,待你出来之时,怕见到是就是苏氏江山了。”

信阳没有多加停留,春花秋月之事东从来不是她的兴趣,出来时恰好见到在抚琴的惊鸿,她顿主脚步,凝视一番后,唇角勾了勾:“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可多见。”

这样的话,惊鸿听过太多了,只从她口中说出来后带着讽刺,她不明所以,信阳大步离去,丝毫不曾流连。

她顿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,信阳身上的淡淡杀气带着果决,更为吸引人,不为容貌而对人高看,与趋炎附势的洛阳城人到底不同。

人就是这样,旁人巴结着,反倒不在意,被人忽视了,就会觉得那人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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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皇散朝后,穆能从袖袋里掏出一叠请帖,趁着人人都在,将帖子一一送了出去。

本该是小厮挨家挨户地送到府上,可这般觉得太过低调了,索性就在早朝后自己亲自送了出去,省事又高调,这些装蒜的人都会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