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预定未婚夫VS前夫(第2/3页)

顾栖川审视着秦灼,判断他有没有说假话。

对方是个专业演员,真要演起来,真是难辨真假。

他听到秦灼说:“厉俊是厉氏的小太子,也是实打实伤了陆盏的人,我可以为了陆盏挨他一顿打,顾总呢?你能为了陆盏,主动扯断和厉氏的合作利益链吗?你要是能做到,我就把录音传给你。”

顾栖川冷淡地:“你想挑拨顾易和厉氏的关系?”

“顾家反正不缺钱,损失几个亿就是多掉几片叶子而已。怎么,顾总犹豫了?”秦灼后仰到椅背上:“诶,看来陆盏在你心里并没有钱重要。”

“替他挨过一次打?呵。”顾栖川鄙夷而冰冷地问:“你跟陆盏在一起五年,唯一能拿上台面炫耀的付出就是替他挨了一次打么?”

“你懂什么?!”秦灼仿佛一下被踩到了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尾巴:“我为他付出得多了去了!五年前陆盏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我陪在他身边!是我出钱平了陆家的债!也是我找律师在二审时保住了陆卫国的命!陆盏走投无路去跟社会上的混混借高利贷的时候,高高在上的顾总在哪里享福呢?没有我,他这样的人早就被那些渣滓吞了!”

他愤愤不平:“不管我犯过多少错,做过多少次混蛋,陆盏最难的那一段时光,是我陪他走过来的!你永远无法抹除这个事实!顾栖川,你出生就含着金钥匙,坐拥亿万家产,有钱人的爱情真是轻轻松松,你有的是钱宠着陆盏,你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我这种人捏死,你多厉害多牛逼啊?但我问你,如果有一天你破产了,你陷入五年前那样的窘境时,你就能保证做得比我好吗?!你就能跟他共患难吗?!”

“共患难?”顾栖川不气反笑,他反问道:“这个词你也配说出口吗?没记错的话,秦先生被封杀后颓废了半年之久吧?那半年,家中所有开支都是从陆盏的卡里支取的,你当群演,一天200块,这200块,你可曾拿来给陆盏买过什么东西吗?哪怕是一份街边20块的小吃呢?你拿那些钱买烟买酒,没交过一次房租,生活开支陆盏全担,现在却好意思说出‘共患难’三个字了?根本是陆盏单方面替你担着那些难!”

“如果有一天我穷困潦倒,我去工地打工,就算一天只赚100,我也能全部拿去补贴家用,而不是用来买烟买酒任由自己堕落还在自我感动!”

“我不会没用到需要陆盏拉下脸面替我求前程,我有手有脚有头脑,白手起家也不是什么难事,我不会让陆盏支撑所有的开销,我不会瞧不起陆盏做枪手,更不会在日子变好之后去外面拈花惹草!”

“但你放心,顾氏在我手上永远不会有破产这一天。”顾栖川说得铿锵有力,让人不得不信服:“顾易是百年企业,我作为主要继承人,就算只是为了守护母亲的心血,也绝不可能让顾氏陷入危机。你如果把我和那些草包富二代划上等号的话,那未免也太蠢,五年前我就已经全面接管顾易的海外市场,就算真要砸钱弄死你,砸的也是我自己赚的钱。”

秦灼能明显感觉到,自己和顾栖川之间的真正差距原来不止于阶级差别。他被封杀时,从来没想过要另谋生路,从没想过要白手起家,如果没有陆盏争取过来的那场机遇,他的人生大概率在22岁那年就废了,但同样的情况如果发生在顾栖川身上,一条路堵了,他真能再徒手造出一条路来。

他一直以为顾栖川比自己强的地方无非就是身世,现在看来,优越的身世可能恰恰是他身上最不起眼的一个优势。

顾易是棵百年巨树,那上面更新换代的“叶子”,是顾栖川催生的。

秦灼几乎节节败退,他不得不亮出最后的底牌:“你再手眼通天,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苏孟是故意误诊,也无法证明厉俊的罪行,无论如何,录音在我手上,你想要,总得求我。”

“录音在你手上又有什么用呢?”顾栖川一针见血:“你没胆量和厉俊斗,所以才来找我,不是吗?”

秦灼:“……”确实如此,有能力和厉氏正面对抗,能排除一切金钱特权把厉俊送上法庭的人,只有顾栖川。

“你想借此挑拨我和厉氏的关系,以为我为了陆盏会和你一样冲动到愚蠢的地步吗?”

顾栖川喝了一口温热少糖的咖啡,说:“当年那场车祸早在查你出轨时就顺带查清了原委,确实,因为没有证据,我无法通过法律制裁厉俊,但我可以使手段让厉氏的海外市场严重缩水,也能用艺人合约把厉俊死死攥在顾易旗下,任我摆弄,他是进圈来玩的,殊不知早已被我玩弄在鼓掌中,我指东他不能往西,我就是让他去沙漠拍个一年半载的戏他也得给我乖乖地去,厉壬来求情都没用!”